网约车遇害(网约车遇害案例)

9月13日是滴滴司机敖某健离开人世的第263天了。经广东佛山公安机关查明,2017年12月24日凌晨,乘客李琴兵对敖某健实施抢劫,除了夺走其身上携带着的财物以外,李琴兵还逼迫敖某健说出手机支付宝的密码,将1万元余额转走。随后,李琴兵用绳子、双手勒住敖某健的颈部,使其窒息而死。

网约车遇害(网约车遇害案例)

图自东方ic 图文无关

6月26日,佛山市南海区公安局以被告人李琴兵涉嫌抢劫罪移送审查起诉。昨日,佛山市人民检察院以抢劫罪依法向佛山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庭审过程中,作为被告人拒绝为自己辩护,“反正我什么都认了,我愿意接受法律制裁。”

而死者家属认为敖某健与滴滴公司属雇佣关系,理应获得人身损害赔偿,正准备材料起诉滴滴公司。

做滴滴司机贴补家用

敖某健是广东阳江人,是家里的长子,下有一弟一妹。据敖某健妹妹说,小时候家庭环境并不好,他们父母长期在外工作,因此作为长子的敖某健,把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扛了起来,洗衣做饭一应包揽,“他就是家里的顶梁柱。”

敖家近年做生意不太顺利,亏了本。偶然之下,敖某健听说在佛山做滴滴司机能挣不少钱,为了帮补家用,2017年正式注册为滴滴出行的司机。同年8、9月份,跟同乡几个朋友一起来到了佛山,开始了专职跑滴滴的日子。

据敖某健的同乡谢卓林说,他们一共五个人,在禅城区石湾街道塘头村租房,租金分摊。一般来说,他们在中午吃完饭就开始跑滴滴,到第二天凌晨4、5时左右收车,一起去吃夜宵、打游戏,然后回到出租屋。

谢卓林回忆道,在佛山当全职滴滴司机,一个月大概能有一万多元的收入。而敖某健则每月给母亲转账4000元作为帮补家用。“他真的很孝顺,像我们这样全职跑滴滴,一个月加油费用就要3、4千元,他一个月也就挣一万多元,再减去房租、吃喝,根本没剩多少。”谢卓林说。

谢卓林说,他们最喜欢玩的游戏是王者荣耀。“他玩游戏挺厉害的,游戏段位挺高的。”他说敖某健遇害时,游戏新赛季才刚开始,段位只能永远地停留在钻石。

无法打通的电话

2017年12月24日凌晨3时左右,敖某健在微信群里说了一句:“今晚没接到什么单啊!”这成为了敖某健留在司机群的最后一句话。

当日4时左右,阳江几个同乡开始逐渐收车。谢卓林在微信里向敖某健发消息,相约吃夜宵,敖某健一直没回。敖某健有几台手机,其中跑滴滴期间的一台手机,需要全程保持app在前台持续运作。否则,滴滴将对司机作扣除一定服务分处理。而服务分直接影响平台给司机派单率的高低。谢卓林并未在意,以为敖某健仍在接单。过了一段时间以后,谢卓林给敖某健另一台手机打电话,电话能正常打通,但一直没有人接听。谢卓林开始紧张了起来。

谢卓林联系上了另一位同乡李锋富。当晚,借助“谷雨”这一第三方app,李锋富与敖某健可以在平台上实时共享位置定位。根据app显示,敖某健依然在接单过程中,在林岳市场附近停留了20分钟、最终位置停留在桂城街道的映月中学附近。谢卓林感觉不妙,“那个地方就算白天也是很偏僻的,很少会有单的,更何况晚上。”

网约车遇害(网约车遇害案例)

图自东方ic 图文无关

谢卓林与李锋富约定,他开车前往映月中学,李锋富则前往林岳市场。其间,几位同乡一直给敖某健打电话,敖某健的手机从打通但无人接听,变成了电话关机,几位同乡心情越发沉重。

是谢卓林先找到了敖某健的车。这台依然在还贷的小轿车,就停在了映月中学后面的一个停车场里。谢卓林上前察看前后座位,并未发现敖某健的行踪,他当即报了警。随后警察来到,打开了汽车后尾厢,“我能感觉到气氛马上紧张了起来。”谢卓林被警察拦住不让靠近车后尾厢,并带回了派出所做笔录。

车后尾厢中的,正是敖某健的尸体。24日下午,公安部门联系上了敖某健的家属,通知他们前往佛山。抵达佛山以后,敖某健的弟弟回忆道,警察告诉他们,嫌疑人已经抓到了。

凶手曾选择了三次对象

今年6月26日,人民检察院案件信息公开网发布重要案件信息,称佛山市南海区公安局以被告人李琴兵涉嫌抢劫罪移送审查起诉。近日,佛山市人民检察院以抢劫罪依法向佛山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9月13日上午,该案在佛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敖家一家4人,以及几位亲朋,早上5点多从阳江开车抵达佛山。该案定于上午10点开庭审判。

开庭时间到了,敖家坐左席、李家坐右席。李琴兵被法警押解至审判庭,他看上去身材高大、手臂强壮。在公诉人宣读起诉书、陈述指控的犯罪事实时,此前神情平静的敖父,听着公诉人陈诉已经尽量客观的犯罪经过,终于忍不住,在庭上哭了出来。这个1962年生的男人,用双手捂住脸面控制着哭声,旁边家人也早已泣不成声。

庭审中了解到,李琴兵1996年生,此前职业为快递员。2017年沉迷于网络赌博,欠下债款10万元,更挪用了公司的1万余元快递货款,因此盯上了深夜跑单的滴滴司机。

网约车遇害(网约车遇害案例)

据其交待,2017年12月24日晚,在敖某健之前,李琴兵已经叫过了三次滴滴,但在衡量过司机的身材以及可能遭遇到的反抗程度,李琴兵又放弃了三次,直至遇上敖某健。

敖某健身材瘦小,加上从早开车至深夜,精神状态并不佳。李琴兵途中不断改变路线,直到来了桂城平洲林岳一处正在修路的偏僻路段时,滴滴软件显现车费已经高达112元。李琴兵叫敖某健停车,并且支付了车费。与此同时,李琴兵拿着绳子,悄悄地从后面企图勒住敖某健的脖子。敖某健猛然发现不对劲,于是马上开门下车逃跑,边跑边试图拨打110报警电话。

敖某健很快便被李琴兵追上并摁倒在地。随后,李琴兵用绳子和双手勒住了敖某健颈部,直至其死亡。后李琴兵将车开到映月中学附近停车场,将敖某健尸体搬至车尾厢,返回自己的出租屋,用刚抢来的1万元继续赌博。

24日当天早上10时左右,民警将李琴兵抓捕归案。

焦点

滴滴与司机是否属于雇佣关系?

昨日(13日)在庭审期间,辩护人依法提交相关材料,以李为初犯、为李家独子、李父患病且家境困难等,请求酌情量刑。李不仅拒绝了辩护人的辩护,更表示“反正我什么都认了,我愿意接受法律制裁。”

庭审结束,审判长宣布择日宣判。除了对李琴兵的宣判结果,敖家更在意滴滴公司的态度。据了解,滴滴公司在案发当日已经联系了敖某健的弟弟,表示可以垫付丧葬费以及提供一些“人道主义救助”。但敖家咨询过律师认为,敖某健已经在滴滴平台注册成为该平台司机,因此滴滴公司与敖某健之间已经构成了一定的雇佣关系,滴滴公司应该对此进行人身损害赔偿。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敖案发生以后,国内先后爆出有乘客乘坐滴滴网约车遇害的消息。一时之间,滴滴司机似乎成为了“高危”的代名词。

“哪怕最后李琴兵被判死刑,都不是我们的最大诉求。我们希望通过这一个案例,让更多人注意到其实滴滴司机也是一个弱势群体,他们的权益同样值得关注。”敖家计划尽快收集材料,向南海区法院起诉滴滴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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