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企业的昨天今天明天 中国创业的昨天今天和明天观后感

从繁忙的日程中休息一下，我终于可以安静地坐下来，仔细思考萦绕在脑海中的事情。

我上大学时，主修统计学。看到隔壁会计部门人满为患，我默默学了注册会计师。然后不小心读了博士学位。

从事会计学习、研究和工作近20年。最近一直被一个问题困扰：会计现在是什么，未来会如何发展？

财务工作更像是IT工作中西方学者对什么是会计这个话题进行了大量的讨论。

早在20世纪80年代，我国老一辈会计学者就对会计的本质进行了深刻而复杂的探讨，从信息系统理论到管理工具理论，让我们年轻一代觉醒。

近年来，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有必要重新思考会计的本质。会计信息理论将会计视为一个信息系统，将会计程序分解为确认、计量、记录和报告四个环节。特别是从原始凭证、记账凭证到财务报表的记账过程，充分体现了信息系统的特点和会计工作的全过程。然而，信息技术进步的一个显著特征是将物理空间的物质和活动以电子形式转移到虚拟电子空间进行信息处理的过程，即一切数字化；发票作为信息传递的载体，其物理特性显著限制了信息传递和处理的全过程。因此，从图片扫描到最新的电子发票，会计信息传递的载体发生了本质的变化。因此，当前会计信息处理过程中的记账活动已经能够实现电子化和自动化。从这个角度来看，IT已经取代了传统的记账，财务工作更像是IT工作。会计信息系统理论强调过程的视角，不再有助于更深入地理解会计。

此外，管理工具理论强调会计要区别于会计工作。会计是为管理服务的技术方法和工具或手段。然而，随着资本市场的快速发展，更多的信息使用者从公司内部扩展到外部投资者和各种利益相关者，会计服务管理的视角进一步放大。甚至由于服务目标和对象的不同，会计范畴进一步扩展为财务、管理、税务、监管等各种目标类型，它们之间的逻辑规则也越来越不同。

我自己最近的思考是，会计是随着经济环境的变化而发展的，我们对会计的认知需要与时俱进。现有会计随着经济环境和技术环境的不断变化而产生深刻的分化。首先，信息技术的进步给会计信息系统的概念带来了挑战。例如，我们需要将会计分解为三个阶段：称为前台、中间台和后台，分别对应会计规则、会计流程和决策依据。前台从会计的角度考虑如何做账的逻辑和规则；中台是按照既定的会计准则逻辑实施记账的过程和程序。从这个角度看，IT只是通过技术替代了中台——人的记账工作；背景是从信息使用者的角度。会计是一种信息载体，帮助信息使用者从不同角度了解公司，为各利益相关者提供决策支持。如果我们抛开会计不谈，人类经济活动发展的整个历史就是技术与人深度分工的历史。会计技术自被捆绑以来一直在迭代。目前会计信息载体从原始凭证和发票电子化开始，整个记账过程将实现自动化处理，这是信息技术发展的必然。显然，会计信息的处理过程不再是会计的核心。未来会计最重要的不是中间处理流程，而是记账的逻辑规则和信息如何使用；可以说前景和背景越来越重要，相互影响，融会贯通。从前台理解会计主要讨论如何制定会计规则。从这个角度来看，会计其实更像是一个广义的算法。学习会计对于理解会计背后的逻辑规则很重要。会计准则的每一次变化，其实都是算法规则的变化。IT程序通过重新调整规则和遵循新的逻辑来自动计算和生成信息报告。因此，前台会计的核心工作是研究为什么以及如何变更准则，并在深刻理解经济活动本质、环境变化和信息使用者的基础上实现动态调整。此外，我们应该从背景的角度来理解会计，并强调如何作为一个信息使用者来对待和使用会计。从这个角度来看，会计应该是理解和判断公司的客观信息载体。信息使用者不会关注会计是如何计算的，这是会计准则的内容。他们更关心的是会计信息如何能为我所用，会计师如何利用信息帮助他们做出有针对性的决策。在未来的会计中，可以说中台的重要性在明显下降，前台和后台的重要性在明显上升。

会计还要不要学？

近年来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关心，会计都要被取代了还要不要学？尤其是那些即将要给孩子报考高考志愿的家长更是如此。

如果按照会计深度分工的视角，会计在未来社会发展的重要性应该进一步提升，因为研究信息使用者如何使用会计以及帮助他们如何利用会计信息决策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会计在这些方面还远远没有满足信息使用者的需要。只不过会计工作岗位肯定会大幅度减少。未来人们提到会计一词，不会快速联想到是一种工作岗位或职业，其本质更像是一种算法或工具，甚至是某种思维方式，来帮助人们做出各种基于自身特定目标的决策。

在现实发展中，会计未来的发展也面临着巨大挑战。回想我自己从博士毕业来到国家会计学院，第一年连上课机会都没有。这种窘境现在仍然记忆犹新。

经过十几年的学习与探索，我现在和实务界的交流已经没有障碍，但可以看到我国传统高校会计学教师在这方面仍然有很多困难，主要还是由于现如今的研究方法范式、研究的问题正在与会计实践活动脱节。

经验研究是一种很好的研究方法，内容与方式也很多样化，但现实中最容易发表文章的实际上是基于模型的写作方式，我自己也利用统计学知识在实证会计研究方面得到过实惠，发表了一些文章，但如果所有的高校教师都做这一种研究将极大的扼杀会计这门以实践为基础的学科发展。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这些来自大企业的财务人员根本对我的研究成果不感兴趣，甚至根本听不懂。

回头来看，1968年是美国会计学界在研究方法与范式的转折之年，如果我们对比1968年前后美国会计学界的文章，会感受到会计发展方向的偏离。我的博士导师孙铮教授有一次对我讲，他发现美国在医学、法律等学科方面的学术研究与实践活动高度融合，理论与实践相互促进，而只有会计学科与实践活动越走越远。一直以来大家也都在谈，说在美国会计学博士很吃香，因为，整个北美一年毕业的会计学博士也不多。

2008年我在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访问期间，会计系的老师告诉我今年他们会计系博士生扩招了50%。我问今年多少人，他回答三个，往年是两人。我已经10年没有去过这所学校了，不知道近况如何。但这几天偶然遇到台湾著名会计学教授郑丁旺先生，他对我讲：尽管大学是非盈利组织，但也会受到市场需求的影响，那就是美国大学的捐赠制度会影响学者的研究方向和学科发展。或许是因为严重脱离实践，实业界人士对会计学科的捐赠款项不断下降，会计学博士没有奖学金，会计博士招生越来越少。听罢彻底颠覆了我的三观。

如果说会计学术研究还主要是限于理论的话，那么作为直接影响实践的会计教学活动也值得关注。当前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个显著特征就是信息技术的变化改变了人类协作互动方式，整个国家、社会、公司等各类组织都在由于信息技术变革而发生深刻变化，学科交融速度明显加快，行业边界、组织边界与组织内部部门边界逐渐模糊。毫无疑问，会计学科本身的内容及其与其他学科之间的关系、尤其是会计教材知识、会计对人才能力的要求包括我们对会计学科的理解都在快速发生改变。中国各所高校的会计学专业汇聚了各类高考精英，而现有的大学教材知识更新的速度还很慢。最近很欣喜的看到已经有很多高校的院长、老师已经开始意识到这些问题，开始思考会计学大学本科与研究生教育的知识与方法改革问题。

我们对会计的认识正在随着经济环境与实践活动的发展变化而快速迭代。我感到作为一名会计教育工作者正在肩负一种使命，我们应该和广大会计从业人员一起来参与、推动这项变革，不是和技术竞争，而是探讨与其进行深入与广泛的协作，让更多的会计人能够在新技术革命浪潮下找到新的职业发展路径与方向，让会计成为驱动企业转型创新发展的工具。

（作者系上海国家会计学院教授）

来源：《中国会计报》2018年11月2日12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