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家旧书店经验之谈,旧图书创业

作者|姑苏枕河

来源|孔子旧书网新闻

春雨贵如油，满街流。昨天终于放晴了。媳妇一大早就叫我起床，说要和我一起去牛家巷看老蒋。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非常兴奋。一条鲤鱼打架，我穿衣服就起来。

一进文学山房老书店门口，店里就有说有笑。原来老蒋正在接待游客。我花时间问了一下，才知道这两位客人是专门从上海来和老蒋见面的，他们似乎是同道中人，给了一个瞬间的信号。听老蒋的演讲很有趣。他斜挎在凳子上，声音很大。用苏州话，他不断地讲自己过去的趣事。他旁边的两个人不时插嘴，三个人都很开心。

我和媳妇听了一会儿，就听说了。总的想法是，我们在谈论章太炎先生在这家书店淘书的老故事。其实我虽然在苏州十几年了，但也不是很懂苏州话。后来，蒋先生听后，提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我不明所以，只好低声问旁边的上海客人。上海客人回答说是康生。看来康生也和老蒋有过交往。

我和媳妇马上去书店买书。文学山房的书店不大。从门口往里看，左边有一排书，里面排满了书，整齐地叠放在一起。每本书都标有姜先生的书名和书号。小桌子中间放着旧书，一般都比较薄。后排的一个大书架和右侧的一个大书架分五六层，里面也放满了旧书，一般都是厚书。我来过几次，对他们很熟悉。

我不懂线装书。虽然我来过几次，但从未读过。另外两个书架成了我寻宝的地方。事实上，蒋先生在这里没有多少好书。毕竟今年已经96岁了。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他都没有精力去寻找好的二手书来源。但每次来，我总是挑几本书，打理老蒋的生意。除了买书，我还和老蒋聊了一会儿。

姜一向以“聒噪”著称，在这里并不贬义。很难想象一个96岁的老人能说会道、口若悬河的样子，但事实上确实如此。我看到老蒋很高兴，他的手势自然而随意，他的语气恰到好处，一个有趣的故事就在观众的耳朵里展示出来。我和媳妇看着两位上海客人不时点头，觉得回味无穷。江的老很厚，但我不太懂，有点后悔。

我在老蒋的书架上找了很久，选了两本书，一本是湖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洪秀全传》，书的背面有一张12元的纸质贴纸。另一张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白鹿原》旧版，背面纸价签18元。找到一本好书后，我在书架旁等着。在路上，我和妻子约定买一本老蒋的新书，并让老蒋签名留念。

这时，老蒋的女儿走了过来，老蒋搬来在两位客人买的书上签名留念。我借此机会说，并请老蒋再次签下我的名字作为纪念。我说“重写”的原因是因为两年前我收到了一份来自老蒋的礼物。详见之前写的文章《记江澄波老先生》。满口答应，我又选了一套两册的达作《吴门贩书丛谈》放在一边的书架上签字。

签名过程大概是这样的。老蒋的女儿先递给我一张纸，要求在上面写我的名字，然后递给老蒋，他年纪大了，有些老花眼。如果看不清楚，可以在旁边指点，提示写某某字。一般签名多是这样的字，就是XXX先生纠正我，1996年老人蒋在一年中的某一天要求给孩子签名，成了XXX小朋友的字。老婆建议我也选一本书给小女儿签名。我又选了一本书，老蒋写的《江苏活字印书》，让老蒋给我的小女儿签名留念。

签约后，我提议和老蒋合影，老蒋欣然答应。我曾经和老蒋合影过两次，我知道他的拍照规则，那就是我一定会站着和我的客人合影。之前第一次合影的时候，我让老蒋坐在小凳子上，跟在他后面合影。老蒋多次挥手拒绝合影，说要站着合影以示对客人的尊重。现在老蒋96岁了，还坚持这个传统，让年轻人感到不解。

合影后，我请他坐在椅子上，问他是否记得我。他说每天都有很多人来这里，他老了就记不清了。人不能拒绝接受老年，记忆力真的比以前差很多。他们还说现在眼睛不太好，所以从今年开始就不能修古籍了。江的老姑娘在我旁边。去年她还行，修了几本古书。这一年，她真的做不到。她还说她的签名还可以，但是她需要我们姐弟俩的帮助。

江夫人在许多年前去世了，享年85岁。从那以后，姜就由一个女人和两个儿子轮流照顾。老蒋总是开书店，一年只休息两次

天，即大年初一和大年初二，大年初三即开始上班。上午九点到店，下午四点半下班，这么多年，这个习惯雷打不动。一年只休息两天，他比我们之中绝大多数人还要敬业无疑。

我说道前段时间在孔网给江老写了一篇文章，很多全国各地的书友都想过来看望他，江老非常开心。江老闺女插一句要看得早点过来，年龄大了，时日无多。大家都明白这个意思，江老说，我看得开，所以能长寿，要是想不明白，早就去了，江老一生经历丰富矣。

我言道所购韦力书籍曾写到文学山房旧书店一事，江老答，韦力来过几次，并列了120个提纲给他，但他只写了60个，后续的提纲涉及到拍卖，他不喜欢做就没写。看来江老是性情中人，所谓随心所欲不逾矩是也。随后得知前段时间中宣部采访江老，又有中文国际频道向海外推广一事，江老道，现在都知道中国也有一个一生都与书打交道的老人了。

钮家巷文学山房旧书店，开于1899年，至今已121年矣，这在全国全世界都不多见。三代人经营，第四代人却都无意再续，风烛残年，江老一直坚守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