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大片《让子弹飞》的心理分析，子弹飞了十年还在飞

文，王彦辉

什么样的作品能成为经典？答曰：揭示人性和社会现实的作品。

人性就是人的本性，揭示人性的意思好理解，而社会现实会随着时代的发展而成为过去，以前的社会现实会变成过去式，与现代社会产生距离和隔阂，还会被现代人关注吗？还会成为经典吗？

会的，因为人有人的本性，社会也有社会的本性，某种社会的本性是持续存在的，它在过去的社会中有，在现代的社会中也依然存在。人性与社会现实是古今相通的，所以超越时空、历久弥新。

社会是人构成的，人有多复杂，社会就有多复杂，从古到今，概莫能外。所以，揭示人性和揭示社会现实是一致的，揭示人性越深刻，揭示社会越深刻，越会受到人们的认可和追捧，甚至会超越某些社会禁忌而存在下来。

《让子弹飞》就是这样一部作品，通过表现特定社会现实，揭示人性的复杂，它能不能成为经典不好说，但它在揭示人性与社会方面，显然是一种雄辩的存在。

让子弹飞一会儿是什么意思

“让子弹飞一会儿”，这句话在电影画面中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张麻子枪击火车时，兄弟们感觉没打中，张麻子说，“让子弹飞一会儿”。过了一会儿，马拉火车的绳索断了，火车失去了控制。第二次是张麻子枪击黄四郎装枪的马车时，兄弟们感觉没动静，张麻子说，“让子弹飞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四处枪跟着响了，一匹马跑过来栽倒在地。

这样理解“让子弹飞”，就是枪响了，从枪响到看到结果，需要有一个过程，子弹也要有个飞行的时间，有一个发挥效力的过程。这个子弹可以是自己的，也可以是别人的，都可以看结果，等一等。当然，子弹飞过之后，也可能没打中，啥结果也没有。

千万别跟小人斗

记得一个忠告，说的是千万不要跟小人纠缠，因为小人就像泥塘里的猪一样，会把你拉下泥塘，再用他们擅长的下三滥的手段打败你，而你没有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根本不是小人的对手。

影片里的胡万就是这样的小人，不然他也当不上黄四郎家的总管。而老六就是被胡万这样的小人拉下泥塘，又被彻底打败而丢了性命的人。

胡万设计让凉粉店老板孙守义诬陷老六吃两碗凉粉只给一碗的钱。先是强调六爷是县长的儿子，要向县长讨公平。这就是给县长抹黑，就此激怒了老六。接下来说，县长儿子带头不公平，县长说的话就是个屁。进一步激怒了老六，老六冲过去要打胡万，被武举人拉住了，但武举人明着劝架，暗里却在支砖拱火。胡万进一步诬陷老六欺负老实人。被气蒙的老六拿枪逼小老板说自己到底吃了几碗粉，小老板迫于胡万和武举人的淫威，坚持说两碗。老六被逼到了绝境，也被小人的伎俩彻底打败了。拿刀捅腹，倒出一碗凉粉，自己也倒在血泊中，白白丢了性命。

这就是和小人斗的结果，被小人拉下泥塘，再用栽赃、陷害、激怒、赖皮，这些小人擅长的伎俩打败你，教科书般的样本，多么痛的领悟，晚了。

这一点老六就没经验了，要是换了一个小人，会马上低头。不承认吃了两碗，但会给小老板赔上两碗的钱，或者再多赔点，顺带赔个笑脸，这一关不就过去了吗？何必搭上自己的性命去证明自己呢？或者有个自家哥哥来劝和，在说不清的情况下，也会大事化小，糊弄一下就过去了。你看师爷，被劫了官和老婆还叫劫匪为恩人，转眼还能叫黄四郎为恩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能马上变坏脸，也能马上变好脸，就是不要自己的脸。

小人不讲公理，只讲结果；君子讲结果，更讲公理，为公理可以去死，小人不会。所以，君子永远打不过小人。除非有一种例外的情况，那就是君子不但心有公理，还要更有手段。张麻子就是这样的人。

做人要有手段

六子死后，众兄弟来道别，三哥说大哥不想让大伙拼命，命都不拼，还算麻匪吗？

“其实张麻子本来想带着兄弟们跟黄四郎拚命的”，张麻子带着师爷赴黄四郎的鸿门宴，使张麻子领悟了一个深刻的道理，“鱼死网破报不了仇，当初上山当麻匪，就是因为跟这帮东西玩不起，现在为了老六，我必须玩得起，还得玩得赢”。

为什么玩不起呢？因为他打娘胎里就不会装糊涂，不会玩阴的，而这些套路正是奸佞小人熟练的下三滥的手段，君子想治服小人，必须学会小人的手段。

于是张麻子在老六灵前说，“我不是要杀人诛心，是没想出好办法。我要把黄四郎连根都拔掉。给我点时间，爹发誓一定给你报仇。”

这就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能逞一时之英雄，英雄气短的英雄不是真英雄。再看张麻子，已经脱胎换骨了。

张麻子夺回了汤师爷偷走的钻石，躲过了黄四郎派来的暗杀，从胡万口中套出了黄四郎假扮麻匪给县长栽赃的诡计，一枪送胡万上了西天。黄四郎满怀希望来杀鸡取卵时，完好无损的张麻子又把汤师爷的话回放了一遍，骗过了黄四郎。

张麻子模仿汤师爷的话有没有熟悉的感觉，对的，沈腾在春晚小品中略施小计反讹诈的，就是这个手段。没有一点滑头和诡计怎么能在危机四伏的丛林生存？危机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好人也没有特别权，必须有手段。

张麻子识破了黄四郎栽赃陷害的诡计，还反其道而行之，把胡万等黄家人的尸体抛出来，“胡万，就是麻匪，麻匪，就是胡万，杀县长夫人、绑架豪绅、祸害鹅城百姓，就是你黄老爷家的胡万，我说你为什么不出钱剿匪，原来你是贼喊捉贼啊”。张麻子想揭露黄四郎的丑恶嘴脸。

可是，张麻子有必要揭露黄四郎的丑恶嘴脸吗？黄四郎有多丑恶，难道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还用得着揭露吗？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说到底，张麻子这个套路还是君子的套路，不是小人的下三滥套路。因为他还想在名义上占上风，占据道义制高点，揭露黄四郎的不仁不义和阴险狡诈。其实跟小人讲什么正经套路啊，黄四郎来杀鸡取卵时，直接一枪崩了他就得了，来到咱家地盘了还让他回去？该出手时就出手，用不着那么婆婆妈妈。子弹可以飞一会儿，但不能在枪管里飞，该打出去得打出去。

太讲究仪式感的事情，往往办不成。张麻子办成了，不容易。这才有了后来的情节，张麻子不厌其烦地发动群众，而且杀掉假四郎，从而激发了群众的信心。

张麻子的这个手段属于大智慧，因为看清了人性，人们是不会空听口号的，只有见到谁是赢家，才会跟谁走。从这个角度上说，胜利不一定属于正义，而是属于手段，而手段是可以造出来的，张麻子是个懂手段的人，懂手段者最了解人心。

这不由让人联想起美国对中国的挑衅和打压，中国一味宽容大度，还本着合作共赢的态度保持克制。在对方引起冲突后，总是保持理性、包容，不挑事。声明不首先“开枪”，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等等。其实，对于美国这样的小人，就不用讲什么仁义礼智信了，也不用站在道义制高点上，只要你犯我，我就可以设计两个圈套，抓住机会，直接打脸，让老美掉两颗牙往肚里咽就OK了，就这手段。

站着挣钱不行吗？

汤师爷说了，买官当县长就是跪着要饭的，于是问张麻子：“你是想站着，还是想挣钱？”张麻子说：“我是想站着，还把钱挣了。”

张麻子的要求过分吗？按说凭本事挣钱，干嘛还得跪着啊？不要说张麻子，我们每个人都想光明正大地挣钱，堂堂正正地挣钱，我们劳动出汗，挣钱凭的是本事，为什么还要低三下四地跪着要饭呢？喊出了人们渴望有尊严活着的强烈愿望。别人不敢说，张麻子敢，张麻子牛。

张麻子朝天放了一枪，高喊：“不准跪，皇上都没了，没人值得你们跪！”可是几千年了，人们的膝盖都跪软了，不跪反倒不习惯了。要说下跪是什么好事吗？谁愿意下跪？是不跪不行啊。

就像申冤这件事吧，有冤谁不想申冤，可是为什么不敢申冤，别人不明白，汤师爷还不明白吗？申冤鼓不是没人敲，是有人不让敲，老百姓也不敢敲。

现实情况下，张麻子给老百姓发枪，老百姓也不敢要，鹅城的老百姓也要生存活命啊。你方唱罢他登场的轮流坐庄式统治，让老百姓无所适从，慢慢地也就失去了斗志。只好看到结果，眼见为实，才敢出手。结果眼见为实也不为实了，还是被张麻子这样不坏的人给“骗”了，不过这种“骗”是善意的“骗”，能不能算“骗”？您说呢？

做生意，挣钱，不寒碜

“做生意，挣钱，不寒碜”汤师爷眼里，做生意为了挣钱，干什么都不寒碜，咱是为了自己个儿，还寒碜吗？谁嫌寒碜谁别挣钱。别人喝酒吃肉的时候，你别眼气。

刚在网上看到一个对话，老板克扣员工奖金一万，员工发微信质问老板。老板转了一千，说行不？员工说不行，不要；老板又转了一千，说行不？员工说不行，不要，老子不干了，直接拉黑老板了。你傻呀，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呢？商量商量让老板再涨涨，见好就收吧。拉黑干什么？至少先把两千收了再拉黑嘛。

人家当县长为了挣钱都得跪着说好话，咱一介平民哪来那么大气性呢？人在世上漂，哪能不挨刀，挨刀就挨刀，还得继续漂，为了挣钱，干啥也不寒碜。

一切都是为了挣点钱，汤师爷灵前对老六说，“我给你爹出的招叫杀人诛心，不能拼命啊，拼命还怎么挣钱呐”，拚命就是义气用事，义气用事是成不了大事的，拚命的结果就是丢财丢命还丢人。

张麻子对黄四郎说，“马某人这个县长是买来的，买官就是为了挣钱”，一句话道破了世间所有真谛。这世界上最主要的事，第一是挣钱，第二是挣钱，第三还是挣钱，其他重要的事，从第十名往后排。有人卖力，有人卖色，有人卖官，都不寒碜。可张麻子不是为了挣钱。他当县长是为了公平，杀黄四郎是了报仇，他想干什么？他想过上美好生活，因为影片最后，他追随他的兄弟们去浦东了，大上海，灯红酒绿的美好生活。

生存智慧的教科书

如果单纯说一些生存智慧，那未免流于形式，给人一种灌鸡汤之感。而通过生动的电影故事和画面自然而然又幽默诙谐地说出来，才更让人容易接受。《让子弹飞》就是这样一部生存智慧的教科书，说教形式不露声色，但说教内容蔚为大观。

这部片子又名《让子弹飞一会儿》，可能嫌长，改为《让子弹飞》，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个深刻的人生哲学。遇事不要急躁，且看事情发展变化。当你做了你该做的事情，后面的事，需要静待花开、静观其变。

汤师爷说了，“酒要一口一口地喝，路要一步一步地走—-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这是话糙理不糙啊，口大了容易喝呛，步子大了容易扯蛋。这是让人不要脱离现实，做人做事要实事求是，量力而行。反观现实中，说大话的人太多了，蛋扯没扯到咱不知道，肯定是扯裆了，因为露出蛋了。

张麻子还说，“算命先生就指着我娘的肚子说，这孩子将来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装糊涂”。装糊涂是人生大哲学。曾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最后留下来的人会是哪种人，是聪明人吗？不是。是糊涂人吗？毕竟有郑板桥“难得糊涂”的名句流传，但也不是，而是装糊涂的人。因为这样的人内里聪明，外在糊涂，这也是“难得糊涂”的精髓。郑板桥说的是，“聪明难，糊涂难，由聪明转入糊涂更难”，这由聪明转入糊涂是什么意思，就是装糊涂。就比如你看懂了《让子弹飞》，但不说出来，这就是装糊涂。聪明的人把意思说个明白，说个透，最后还可能引来祸端，这就是不会装糊涂，不是真聪明，是假聪明，真糊涂。

张麻子的绝句，“江湖本无路，有了腿便有了路”我忽然想起姜文在红高梁里唱的歌，“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头，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啊”。每个人都有腿，有了腿就有了路，不要气馁，勇敢走下去。我认为这是《让子弹飞》里，最经典的话，和鲁迅说的“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一样经典，而且振奋，太励志了。

如果说心灵鸡汤只是营养，那《让子弹飞》里的格言就可以救命。看看汤师爷的话吧，“枪毙他们，就是为了让大家明白，对抗官府之下场！”历朝历代，都要维护自己的统治，你对抗官府是没有好下场的，这是红线，也是底线，否则就要命。古话怎么说来着，“男不跟女斗，民不跟官斗”，宁可跟女斗，不要跟官斗。跟女斗大不了落个怂人，跟官斗，吃不起、斗不赢、还活不成。

汤师爷回答张麻子的话，“做夫妻最要紧的是什么？恩爱”；“做县长最要紧的是什么？忍耐！”其实这两句话是可以交叉使用的，做夫妻要恩爱，也要忍耐；做县长要忍耐，也要恩爱。和谁恩爱？你想想吧，如果不恩爱，就举报你了，开发商可以举报你，同僚同事也可以举报你，老百姓也有可能举报你，不搞好恩爱是不行滴。这也是最重要的人生哲学。

蔚为大观的世相百态

看《让子弹飞》可以恶补很多社会知识，从影片的故事中看到、学到、了解到很多社会现实，知道以前可能不知道的人生和世相。

“四爷，他们打我的屁股就等于打您的脸啊！”这是武举人的话，小人就是这样夸大其辞、颠倒是非、挑拨离间的。可能当事人并没有要打老爷脸的意思，是小人给扭曲事实、故意挑事的，这是小人常用的伎俩。

花姐说了，“不好色的县长不一定是好县长”，花姐是专业人士，有资格说这话，那五毒俱全的五毒是什么？吃喝嫖赌抽，附带坑蒙拐骗偷，好色只是十毒之一，所以，不好色就是好人吗？差远了，县长除了不好色，别的坏事都干。这话深刻。

旧社会官场的潜规则是什么？是官商结合、官绅结合，汤师爷不愧是屁股后兜里有五张任命状的老官倒，他教张麻子，“县长上任，得巧立名目、拉拢豪绅、缴税捐款。他们交了，才能让百姓跟着交钱。得钱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成。”老百姓容易被外在的假相裹胁，跟着风一溜跑，最后跑进了别人家的肥田，还替别人数钱呢。

汤师爷还说，“前几任县长把税收到九十年以后了，也就是西元2010年了”，你看看，这旧社会的老百姓能不苦吗？被割韭菜割成啥样了？都割秃了，秃了都不算，都挖根了。都说一介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看来旧社会这当官的，真是无官不贪啊。

插科打诨的色情

汤夫人的名句，“我要做县长夫人，县长是谁不重要”，是不是有点触动心灵？这就么现实。在汤夫人的意识里，只要你是县长就跟你睡，你是谁我不管，而且不要对我客气。睡法很独特啊，搞得张麻子都无所适从了，“怎么才能不客气”。

比汤夫人更独特的是汤师爷，汤师爷被张麻子搂住了，吓得喉咙发抖，问道：“你是跟我睡啊？还是睡我啊？”哈哈，男人也能被男人睡吗？汤师爷就是久经人世，啥也精通啊。可能在匪帮当中，都是男性，或者见个女人不容易，于是也有男人之间的睡觉吧。不过，也是地位高的睡地位低的，主要还是一个满足和被满足的关系。老五不是也说了吗，“”

汤师爷吓唬汤夫人，“就是时间不够，要不然我活活把你办踏实了”，说明汤师爷有手段，知道怎么让汤夫人踏实了，其实夫妻之间那些事，对有些人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谜团，一辈子不一定知道什么叫踏实，这还真得去看看心理书，恶补一下性心理学常识。

汤师爷花招多着呢，悲切之处见真话，汤夫人死后汤师爷的声招里不免暴露了自己，“六个人，还当着人家丈夫，还让人看，呸，恶心，我都关着灯，这种事你们可以花点钱嘛，花点儿，哪怕嫖呢，花不了多少钱，哪怕偷偷摸摸的，简直就是土匪，土匪都不如”，一激动，嘴打吐露吐鲁，把嫖和偷的事都说出来了。要么说，冲动是魔鬼呢。

张麻子逼问欺负民女是谁干的，哥几个是个个身怀绝技，不信你看供词，“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来不做仗势欺人的事，我喜欢被动”，被动是啥状态？“大哥，你是了解我的。以我的习惯，万事不求人”，万事不求人又是啥套路？“大哥，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是我，不会有人活着来告状”，这个我知道，就是搞完了杀之，这符合麻匪的作派。

还有老五，“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老五虽然岁数最大，我、我至今，俗称处男”，在虎狼之地，还能保持处男之身？什么状况？“别看着我呀，大哥，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我出手，那趴在桌上的，应该是她老公”，看来缺少女人的地方，男人啥事也干得出来。难怪郭德纲说于谦烫了个菊花头呢。

不要想入非非

《让子弹飞》公映之后，有许多影评，其中一类影评说，《让子弹飞》有很多隐喻。这方面咱不想多说了，因为很多隐喻隐藏得太深，都看不出隐喻了，咱只能就看到的事说说看法。

不过，有人说张麻子让人把黄四郎家的大门打出一个问号，还打出一个惊叹号，这个隐喻还是惊到我了，太奇妙了，张麻子怎么想出来的？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笔者孤陋寡闻了，只看到旧社会的麻匪劫了买官的县长，又找恶霸豪绅复仇的故事。有些人有钱了成为豪绅，为霸一方，祸害乡邻；有些人买官卖官，贪腐成性，鱼肉百姓；做匪的人反倒讲公平正义、体恤穷人，说明那些旧社会的官员、豪绅还不如杀人如麻的土匪。

不过还是汤师爷会说话，一句话点透了旧官员的丑恶嘴脸，“我们没胆子剿匪，但是借剿匪之名，敛财的胆子还是有，而且很大”。这句话里的“剿匪”两个字太熟悉了，我们从很多影视剧里都听到过、看到过。当年国民党把共产党称为赤匪，剿来剿去，共产党越来越壮大，还取得了全国胜利。而不少国民党官员借剿灭赤匪之机来敛财，这和旧社会的贪官是一样的啊。这句话揭示了国民党的反动丑恶面目，就凭这句话，电影审查也会给姜文一次通过。

再回到开篇的话题，什么作品可以成为经典、流传于世呢？前面说过了，是揭示人性和社会现实的作品。现在再补充一点，若能表达社会呼声，这样的作品更高一层。因为这样的作品，既揭示了人性，也揭示了社会现实，社会呼声是人性与现实的高度凝结。这样的作品，理应成为经典，这样的作品也必定流传。你觉得《让子弹飞》是经典吗？不要急，子弹已经飞了十年了，还在飞，看它能飞多远。

作者简介：

王彦辉，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从业16年，创立生本能心理学及简快咨询疏导技术，著有教学讲义《用教育孩子的三驾马车理论，都能教出好孩子》。